尤礼

所以呢,爱我吗。

爱人感应

私设 | OOC勿上升 | 竹马


公司总裁x小画家 | 4k




推荐BGM《会呼吸的痛》

“张泽禹,我以为我变心了,到头来发现,我只是又一次爱上了你。”





-




“张总,何总已经在上面等您了。”



张极刚忙完国外的一个项目,下了飞机,不知疲倦似的赶来谈这个项目。



黑色的西装即使历经长途奔波也依旧平整如初,袖扣是金色的字母“Y”。



张极走进项目部,喊上相关人员跟他上楼。却不小心跟某个毛头小子相撞,那人手里小山堆似的文件散落一地。



项目部经理呵斥:“走路不看路的吗?老板你都敢撞!你这实习生还想不想继续做了。”



“对不起。”

实习生显然是被吓到了,连声音都带着颤抖。



哪怕是颤抖的声音,张极都敏感至极。

“抬头。”



实习生怯懦地抬头。



眉目虽是清秀,但跟他的小画家还是千差万别。眉眼间一丝相似点都找不出来,声音却离奇地相似。



张极微微地叹了口气,让经理别再追究,然后带着人上了顶层的会议室。



会议室也是战场,商人的战场。

虽毫无硝烟,但却危机四伏,一个不小心就会一落千丈。



何胥年过半百,老练且狡猾,得知张极是个不过三十未到的年轻人,心里难免不把人放心上。却在与张极协商的过程中改变了对他的看法。



张极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,眉目锋利,哪怕嘴角带着笑,也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气场隔离带。



一场恶战持续近两个小时,最终以张极如愿谈下项目结尾。



张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遣走秘书,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才卸下防备。太阳穴控制不住地突突跳,连续两天的商战打得张极精疲力尽,掩藏了两天的疲劳感此刻尽数外露,连平整的西装也有了褶皱,领带被胡乱扯开。



张极的办公室在顶楼,A市夜晚最好的观景台,小画家以前很喜欢在这儿画画,张极办公,他就坐在边上陪着。



“阿泽……我好想你啊。”



张极总爱不要命地忙,因为这样能让他精神高度集中于手头的事务上,而不是记挂着心里那个人。



夜晚很美,但却伤人。

勾起不美好的回忆,勾起悲伤。



张极的电脑桌旁的相框是他和小画家的毕业照——两人白衬衫搭配黑色长裤和白鞋,妥妥的青春少年最美好的模样。




-



张极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。

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,这是张极每晚都能看到这样的空旷街景。



今日却有些独特,项目部的灯竟还亮着。



张极走进项目部,黑色西装已被脱下搭在手臂上。



是下午遇见的实习生。

他边轻声地哼着歌,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。



“这么勤奋?”



实习生明显被吓到了,调整了呼吸后才回答道:“张总好。我天资不够聪明,很多事情都比别人学的慢,我只能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。”



实习生抱着手里刚打印的文件回到座位上,继续在电脑上敲敲打打。



张极站在打印机旁,脑子里是实习生的话和小画家的话。



张极记得他送给小画家的十岁生日礼物是一套画具,小画家欢喜得不得了,日日抱着画板,坐在阳台上画画。



小画家也不是天赋型选手,但热爱却给了小画家无限可能。



小画家的画室里堆满了小画家的作品,有些很成熟、有些却还青涩。



那时,张极问他的小画家,为什么要一直画,不累吗?

他的小画家摇摇头,朝他笑的时候眉眼弯弯,他跟他说,我没有天赋,所以只能比别人更努力。





“张总?”

实习生的声音把思绪飘远的张极拉回冰冷的现实。



“嗯,实习生,继续努力下去吧,总会有好的回报的。”



他的小画家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
17岁拿下全国绘画一等奖,18岁考入最顶级的美院,19岁举办画展,前来观赏的人络绎不绝。

多么辉煌。




张极转身离开,没去停车场开车回家,而是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。


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,夏日里还感觉微暖的橘黄色灯光此刻包裹着张极,没有暖意,只有凉意。



小画家,他说了句跟你一模一样的话,他哼着你最爱的歌。

我好想你。




-




“这个项目交给那个实习生吧。”



张极指了指一个小项目,对于张极而言的确是个不太重要的项目,但对于实习生来说,确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,就连很多正式员工都还没接过单独的项目。



“可,他是实习生,我们好多正式员工都没接过正式的项目。”



张极冷着脸,抬眸看了经理一眼,“现在还不用你来教我做事。”



张极平日和和善善的,都快让别人忘了张极冷脸的威压。


经理唯唯诺诺地退出。





张极揉着太阳穴,鬼使神差地想起实习生半夜依旧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的模样,想起实习生说过的许多话,想起他每日奔走在项目部不算宽的走廊上。



实习生叫陆泽,据说是后来改的名字。他笑起来的时候,嘴角是往下的,眼睛弯的像月牙儿,有可爱的虎牙。



张极难得对人如此关注,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在脑海里刻下实习生的一颦一笑。



明明不像,却又说不出的相像。





-




“左航,你说我怎么会对一个实习生动心呢?”



张极一副颓靡模样,换下正式装,穿上休闲服。头发被揉的乱糟糟,酒瓶子散落一地。




张极这副模样,左航近几年最多每年见一次。今天却不同,跟他往常颓靡的时间不符。

最重要的,张极的颓靡原因是他对别人心动了。



左航给自己调了杯烈酒,想要跟张极碰杯,那人却只顾着自己喝,只好自己伸手去碰他的酒杯。



“挺好的,他当初不是就希望你能再对别人动心嘛。”



“我怎么可以……我答应过的,这辈子只爱他一个。我怎么能食言,怎么能食了他的言。”张极又猛给自己灌了一杯,“我好混蛋。”



“张极,七年了,你也该走出来了。”



左航以前一直不相信那句“时间会磨平一切”,最起码这句话对张极没用。

现在看来,的确是个真理。




-



“泽禹,我来看你了。”



张极醉着酒,硬生生凭着记忆走到这儿。



石板上的黑白照片里是张泽禹,张极的小画家,年轻的小画家。



“很惊讶吧,我竟然会在今天来看你……”张极把路边花店卖的小雏菊花束放在画家身边,那是他最爱的花。



他的小画家,人如花,纯洁热烈灿烂。



“我来,其实是想跟你道歉的。我18岁答应你的,说这辈子只爱你一个,只对你一个人动心,如今却食言了。你一定很生气吧,你肯定会生气的。


换作以前,我要是食言了,你肯定会不理我,然后抱着画板坐在一旁,在上面画我,然后写上‘张极是骗人小狗’几个字。你不愿给我看,但其实我早就看过了。你藏起来的那几本画本里都是我,都是我们。


他也唤作阿泽,很像你,不是长相的相似,是他给我的感觉,他的行为,他的口吻,都好像你好像你。他也不是个天赋型选手,但他很努力。一开始项目方案做的一团糟,现在也可以很好的交出一份完美的方案了。


我今天看到他,心跳不可控的加速,会刻意地去在意他。公司的人都在背后议论,说我对那个实习生很偏心。



可我,没办法不关注他。”



A市的天气变幻无常。刚刚还能瞧见弯月,现在突然乌黑黑一片,还下起了大雨。



张极就坐在墓前,任凭雨水打在自己身上。脸上湿漉漉的,是雨水,亦或是眼泪。



张极仰躺在墓碑旁的草地上,他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接受着风吹雨打:“阿泽,雨打下来好疼,你肯定比我疼吧,你当初不该让我好好活着的。

我要是当时跟你一块去了,现在我肯定能把你搂在怀里,这样你就淋不着了。”



恍恍惚惚地,张极说了好多话,声音都哑了。



雨渐渐地停了。



张极起身准备离开,他很冷,但他总觉得他的阿泽比他更冷,所以他不敢说冷。



张极晃晃悠悠地踩上台阶。




“张极。”




张极悬在半空的脚停住,缓缓地转身。



路灯下,他的阿泽,穿着一身白色西装,袖口有不小心沾染上绿色的颜料,小画家丝毫不在意。他朝着张极笑,嘴角微微向下,扬起好看的弧度,眼睛里亮亮的,眉眼弯弯,头发软软地趴在张泽禹头顶上。



是张泽禹20岁那年想办还没办的画展上穿的那一套。


那个画展张泽禹还没准备好,还没来得及宣传,画家却已经换上了病服,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。平日里的小太阳蔫了,每日望着窗外发呆。



“张极,我说过的,你要赶快赶快忘了我,赶快赶快喜欢上别的人。”


“张极,我要你幸福。这样,我会很开心的。”


“张极,去跟他说,你很爱他,然后好好地生活在一起。”



张极却一句也没听进去,朝着他跑来,想把他搂进怀中。



但,又开始下雨了。

他的小画家不喜欢下雨,他跑走躲雨了。




张极以前喜欢雨,每每下雨,他和张泽禹窝在画家画画的小房间里。

背着家人,背着世界,偷偷地亲吻,诉说着当时那个时代还不被大众承认的爱恋。




才过了七年,那段隐晦的爱意已经可以召之于众,已经可以被人接受,而张极的爱人却已经不在了。



张极讨厌下雨是从张泽禹因为脑癌去世的那一天开始的。




-



“张总?您醒了,我给你煮了姜汤。”

陆泽端了碗汤过来。



张极勉强起身。

看来他昨晚直接闯进了实习生的家。




“谢谢你。”



张极的疏离感保持的很好,虽内心慌乱无比,但表面看起来依旧镇定。

他昨晚是真的醉糊涂了,不然怎么会直接冲进实习生的家。




张极接过姜汤,刚喝下一口,就看见实习生好像在吃药。



“你身体不舒服?”



“我心脏有问题,得吃点药稳定一下。张总不必太担心,我做过手术了,手术很成功。不会耽误工作,不会出事的。”



实习生误以为张极是在害怕自己倒在公司里,忙着解释。



其实张极只是看着药瓶有种后怕感,他的小画家穿着宽松病服的时候,每天最难过的就是吃药和做化疗了。



“听说你以前不叫陆泽这个名字?”



“嗯,我以前叫陆释,15岁那年查出患有心脏病,等了两年才等到合适的心脏。我妈费尽心思才打听到那人名字里有个泽字,就给我改名陆泽,要我一辈子记着恩情,要我好好珍惜别人给我的第二次生命。”



心脏移植手术。



“你今年几岁?”

“24啊。”




七年了。

正好是七年。




“你记得是什么时候做的手术嘛?”

“当然记得,9月27日。”



张泽禹死于20岁那年的9月25日。

陆释在同年9月27日重生。



那人名字也里有个“泽”字。




张极落荒而逃,很狼狈。



实习生很疑惑,但没多想些什么,乖乖收好碗筷进厨房清洗。




-



“能帮我查查吗?我求你了!那对我很重要,我真的很想知道,我真的求你。”



朋友哪见过这般低声下气的张极,再为难也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他。



“查到了吗?”



张极难得的失态,穿着一身休闲服装,整个人邋里邋遢的,在办公室里焦急地转来转去。



电话那头是不断翻动文件的声音。



“找到了,当年张泽禹的器官捐赠给了一个叫陆释的人。”



谜底解开。



张极跟电话那头的朋友道完谢后坐回椅子上,捧起那个相框,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摸过小画家的笑脸。



“张泽禹,我以为我变心了,到头来,我好像,又一次爱上了你。”






-




“陆释,我能抱抱你吗?你让我感受一下他的心跳,好不好?”



张极把陆释整个人圈进怀里。



夜晚很寂静,陆释的简单出租屋里,张极抱着他,听着那颗属于小画家的正在有规律的跳动的心脏。





张极再次爱上张泽禹。

那是爱人之间的感应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“想念是会呼吸的痛 它活在我身上每个角落”




张极最后并没有爱上阿释,只是将他当做了弟弟一般,他想护着他,护着小画家的心脏。






祝大家520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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